筆墨流動的美學盛宴――中國書法藝術(篆書)150銀币、“吾車既好”30克銀币設計師手記
國書法藝術,是中華文明的主要表現形式之一。那些書法文字不僅是中華民族的文化基因,還是中國文化獨有的審美對象。在曆史長河的演變中,許多國家的文字都已經消失了,漢字的生命力卻穿越了幾千年綿延至今。中國書法藝術金銀紀念币正是在小心翼翼地把這股生命力分盤托出,既展現了中華民族強大的文化自信,又能令人欣賞到中國文字的美學魅力。
“匍有四方”――銘文的典範
大盂鼎
大盂鼎銘文拓片
甲骨文,是镌刻或寫在龜甲和獸骨上的文字,它以“象形”“指事”為本源,是迄今發現的中國曆史上最古老的一種成熟文字。簡潔淨化的線條曲直适宜,縱橫合度,結體自如,布局圓滿,形體舒展。經過數百年的演變,到了西周,青銅器上的文字方整端正、結構寬博、雄渾威嚴,即為金文,亦稱銘文。青銅器大盂鼎是西周的禮器,其上的銘文章法講究,筆勢圓潤。銘文長達291字,大緻意思是周王告誡盂(人名),殷代以酗酒而亡,周代則忌酒而興,命盂一定要盡力地輔佐他,敬承文王、武王的德政。
“匍有四方”銘文
150克銀币背面圖案過程稿
150克銀币背面圖案中以“匍有四方”四個大字作為核心元素,筆畫描摹細緻,盡力展現銘文的渾厚韻味。“匍有四方”意即“敷佑四方,佑助四方”,也是全篇銘文的主旨所在。同時,在币面上展現了全篇銘文。整篇銘文所表現的章法之美,正如郭沫若《青銅時代・周代彜銘進化觀》中所述,“令人相信倉颉四目窺見了宇宙的神奇,獲得自然界最深妙的形式的秘密”;也如宗白華《中國書法中的美學思想》中所說,“通過結構的疏密,點畫的輕重,行筆的緩急……,就像音樂藝術從自然界的群聲裡抽出樂音來,将樂音間相互結合的規律,用強弱、高低、節奏、旋律等有規律的變化,來表現自然界社會界的形象和内心的情感。”币面左側的青銅器型以及紋飾僅用作表現時代特征的裝飾符号,以深沉、拙樸的神秘之美,來呼應金文書法的圓渾沉雄。整個币面風格古樸雄壯,疏密有緻,氣韻流貫。
“吾車既好”――篆書臨摹的樣闆
石鼓
書法藝術也有自己的曆史,筆墨之史也是民族演進的重要參數,更是我們共同的既實用又審美,既具體又抽象的文化鍊接。 “先秦”,指秦朝建立之前的曆史時代,一般泛指春秋戰國時期,這是個政治動蕩、文化激劇變革的時期。因史料稀缺,要理解這個時代實在不易。中國書法藝術金銀紀念币擔此重任,“吾車既好”30克銀币背面以“石鼓文”為坐标,核準了這一時期重要的曆史物證,為我們展現了先秦時期的社會風貌。“石鼓文”刻鑿于石頭之上,這些石頭因為形狀上細下粗頂微圓,似鼓,就被叫做石鼓。而石鼓文,顧名思義,就是刻在石鼓上的文字,它是一種由大篆向小篆過渡的文字。石鼓共有十個,每個重約一噸,而刻鑿于上的詩文,記述了先秦時期的一段曆史,是中國最早的石刻文字。“吾車既好”的石鼓文來自十面石鼓之一“吾車”石。在币面之上,同樣以“吾車既好”為核心元素表現實際的石刻風貌,“吾車既好”取自石鼓文語句“吾車既工,吾馬既同,吾車既好,吾馬既阜”,意思是“我的田車打造好了,我的架馬聚集齊了,我的車已裝備得漂漂亮亮,我的馬也養得肥肥壯壯”,展現出一派先秦時期的生活景象。30克銀币“吾車既好”背面圖案左側是用大篇幅展現的“石鼓文”,雖曆經千年風雨剝蝕,上面的字很多已經消失,但石鼓文的氣質依然,方正勻稱、舒展大方、筆法圓潤、筆意凝重,給人一種優雅端莊、自然古樸的感覺。大篆書寫的石鼓文不愧是“石刻之祖”,是漢字演進曆史過程的活化石,被曆代書法家視為學習篆書的重要範本,有“書家第一法則”的美譽。
“吾車既好”30克銀币背面圖案過程稿
“吾車”石拓本(局部)
150克銀“匍有四方”與30克銀“吾車既好”在構圖形式上尊崇書法的審美形式,内斂中跌宕筆墨。青銅器上镌刻的金文和石刻的石鼓文,在模具鑄造的沖擊中,在鑿刀的雕刻下,在火星與石屑之間,文字的筆畫表現出特殊的遒勁度和厚重感。這些是紀念币圖案最用心着力之處,充滿自然之力、金石之韻。在中國書法藝術印章點綴下,讓筆墨系上文化的符号,讓曆史有了明确的印記。小小的紀念币承載着厚重的文化底蘊和無限的藝術魅力,這正是我們國人享用數千年的美學盛宴。
150克銀币、“吾車既好”30克銀币背面圖案設計師:深圳國寶造币有限公司 鐘承辛
圖片來源:中國金币雜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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